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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孔夫子的《詩經》情結,以詩歌的名義相聚

解讀百家姓孔姓,以詩歌的名義相聚,文字與鮮花一起生長。論孔夫子的《詩經》情結。孔氏,乃舜之後裔。是當今中國姓氏排行第98位的大姓,人口較多,人口約三百三十二萬三千餘,約佔全國漢族人口的0.29%,佔全國人口總數的的0.21%左右。

以詩歌的名義相聚,論孔夫子的《詩經》情結

“以詩歌的名義相聚,文字與鮮花一起生長”。

2016年4月15日晚,“春天讀詩之夜”詩歌朗誦會在北京77劇場華麗開場,詩人西川、王家新、樑小斌等到場朗誦,300位網友光臨現場聆聽,並在最後時刻手持玫瑰、全體起立,在詩人西川的領讀下,與所有嘉賓一起誦讀了米沃什的《禮物》和里爾克的《在春天或者在夢裡》。

這是某網站“春天讀詩”的首場落地活動。

詩壇冷落久矣。遙想40年前,從“灑血祭雄傑”的清明,到“悲淚與喜淚交流的十月”,詩歌是一呼百應、雷霆萬鈞的大纛,是掛肚牽腸的“心碑”。而在十年之後,則隨著“尋根”的文化思潮滾過,漸漸退回審美圓心,對於生活幹預日漸其少。

由此想起孔老夫子的《詩經》情結。

無論孔子“十選一”地刪除,還是“基本不動”地勘定,老人家對於《詩經》的重視是沒有疑義的。雖然“四科十哲”裡“文學”排在最後,但是,能夠把文學德行、外交、政務等量齊觀,在彼時彼刻的老夫子那裡,已經是相當重視了。

《論語》裡數處直接引用《詩經》,而且每次都是恰到好處。

例如,《學而》裡用“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”說弟子子貢悟出了“貧而能樂道,富而知好禮”的真諦。《八佾》用“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,素以為絢兮”說子夏明白了“文學本原在人生”的道理。《泰伯》裡用“戰戰兢兢,如臨深淵,如履薄冰”悲壯地描繪大孝子曾子死裡逃生的“幸福感”。這些引用遠不像現在做學位論文,要用足夠權威“引得”顯示出來“學術前沿”,而是在論述中,不引用《詩經》裡句子,不足以表達複雜而生動的內容。

顯然,在詩歌的作用一端,孔夫子更看重社會功用。

《論語·陽貨》記載:“鯉趨而過庭。曰:‘學《詩》乎?’對曰:‘未也。'’不學《詩》,無以言。‘鯉退而學《詩》。”老夫子告誡兒子孔鯉:不學《詩經》,便不懂如何講話。

“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”,不會講話,或曰沒有講話藝術,德行如何表達,外交如何斡旋,政務如何實施呢?

在《論語·子路》裡,類似記載是:“誦《詩》三百,授之以政,不達;使於四方,不能專對;雖多,亦奚以為?”意思是:學習了《詩經》三百篇的內容,交給他政事,不能夠通達完成;派他到各地方出使,不能夠獨當一面從容應對。雖然擴大了知識面,又有什麼用處呢?所以,在孔夫子那裡,不食人間煙火的“純文學”是不存在的,立足點仍然經世致用。

而且,從“作家論”到“作品論”,在孔子及其弟子筆下,《詩經》的內容與禮樂教化、與做人人格水乳交融。

《論語·為政》:“《詩》三百,一言以蔽之,曰:’思無邪‘。”錢穆先生解釋:“三百篇之作者,無論其為孝子忠臣,怨男愁女,其言皆出於至情流溢,直寫衷曲,毫無偽託虛假。”是故“詩言志”言說的,就是這樣的“志”。也正是在這個意義上考查,詩歌的四大作用才順理成章:“小子何莫學夫《詩》?詩,可以興,可以觀,可以群,可以怨。邇之事父,遠之事君;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。”(《陽貨》)興觀群怨、事君事父,主要強調的,還是“政治作用”與“社會作用”。

實際上,這種“應時而歌”的傳統源遠流長,可以用來理解中國進入新時期後,“政治抒情詩”為什麼拔地而起,摧枯拉朽。例如,獲獎詩作《對一座大山的詢問》,在宣佈為劉少奇同志平反之前,便滿懷深情又滿腔悲憤地詢問遍佈劉少奇同志足跡的安源山:“你有什麼心曲不好直言?/你有什麼苦衷不便明說?”內中既是“群”,又是“怨”,凸顯出“國家興亡匹夫有責”、“為人民鼓與呼”的正能量。

當然,作為藝術家和音樂欣賞家的孔子,聞韶樂能夠“三月而不知肉味”,不可能不顧及《詩經》的藝術品格。《泰伯》有句:“師摯之始,《關雎》之亂,洋洋乎盈耳哉。”這位名叫“摯”的魯國樂師,與孔子一起“正樂”,從開始演奏《關雎》到“亂”即結束,起承轉合,條理井然,洋洋灑灑,美不勝收。此處雖然沒有具體欣賞,但能夠合樂而歌的《關雎》的藝術衝擊力已被鮮明勾勒出來。為什麼能夠讓老夫子“陶天下之大醉”?《八佾》一章說得明白:“《關雎》,樂而不淫,哀而不傷。”有歡樂,但並不過分,有悲哀,但不限於傷損。正所謂把握住了藝術的“度”。

總而言之,孔夫子認為,詩歌教化的順序是“興於詩,立於禮,成於樂”(《泰伯》)。這種興起、卓立、完成是神聖的、莊重的,為政與從藝是統一的。

可惜孔夫子倡言的“詩教”,我五千年光輝燦爛的泱泱詩國,在一段時間內是有點“跑偏”的,詩壇被權勢與銅臭氣浸染,詩歌成了沽名釣譽的工具,2005年5月至2006年9月,行賄買官的原齊河縣委書記李鳳臣就出版七本詩集,成為“國家一級作家、中國作協會員”,並多次召開全國級個人詩歌研討會,詩作在全國第一流的文學刊物遍地開花,短期內成了“名滿全國”的“著名詩人”。試看該詩人“名作”《權力吟》:“權系民心聚,姓公不姓私。本是雙刃劍,傷人亦傷己。身為民之僕,必當明斯理。利為民所謀,權用民所需。”一邊是“高大上”的口號標語,一邊是“偽造縣委書記簽字讓大量社會閒散無業人員進入黨政機關”,對“思無邪”傳統詩歌藝術可謂褻瀆到家了。

所以,詩歌中興應與民族文化精神弘揚同步,老夫子的“社會責任感”至今仍具有重要現實意義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