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家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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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柳贈別之俗始於漢朝,柳文化集錦

解讀百家姓之柳姓。“柳”是美好的象徵,柳文化集錦,折柳贈別之俗始於漢朝。柳氏是一個多民族、多源流的姓氏,在當今姓氏排行上名列第一百三十三位,人口約一百四十萬三千餘,佔全國人口總數的0.089%左右。

柳文化集錦 折柳贈別之俗始於漢朝

柳是報春的使者,杜甫有詩:“侵陵雪色還萱草,漏洩春光有柳條。”它告知楊柳是春天氣息的預報員,因而自古以來,人們都喜愛楊柳,形成了許多與柳有關的民間風俗和情趣盎然的柳文化。

【插柳】

我國古代寒食節,清明節,那天家家門前有插柳枝的風俗。到宋代時,這種習俗更盛,不僅門前插柳枝,而且還在頭上戴個柳條帽圈,坐著插滿柳條的車子、轎子,到郊外踏青遊春。至今,還有不少人在清明掃墓時把柳條插墳頭上以示紀念,這種習俗也就是由此而來的。

【折柳】

折柳贈別之俗始於漢朝。“折柳”一詞最早見於六朝無名氏所撰的《三輔黃圖》一書。此後“折柳”在詩文中為送別的同意語。古人贈柳,寓意有二:一是柳樹易生速長,用它送友意味著無論漂泊何方都能枝繁葉茂,而纖柔細軟的柳絲則象徵著情意綿綿。二是柳與“留”諧音,折柳相贈有“挽留”之意。

【戴柳】

“清明不戴柳,紅顏成皓首”。含有願春色長留人間,永葆青春的意思,表現了人們珍惜春光的良好心願,此為其一,其二,俗話說:“有心栽花花不發,無意插柳柳成蔭。”柳既是很容易扦插的樹種,又是極易長大的速生樹木,可謂生機蓬勃,戴柳又有前程發達之意。相傳,黃巢起義時,曾規定戴柳為號,就是取其生機勃發、容易成功的寓意,現在我國北方及閩臺等還有清明戴柳的習俗。

【射柳】

據有關資料講,這是古人在清明前後開展的一項娛樂活動,即在距離柳樹一百步遠的地方,用弓箭射擊懸掛的柳葉。這一活動起始於戰國,流行於漢朝,至唐時,被官方確定為正式比賽專案。以後,不知何人又出新招,把原來射柳葉改成射葫蘆:在葫蘆裡裝一隻鵓鴿,掛於百步之外的柳樹上,射中葫蘆,驚飛鵓鴿,以命中率高低決定勝負。雖是射葫蘆,仍舊叫“射柳”。

【賞柳】

清明是踏青的大好時機。《武林舊事》記載:“清明前後十日,城中仕女豔妝飾,金翠琛玉,接踵聯肩,翩翩遊賞,畫船簫鼓,終日不絕。”踏青的一個重要內容是看柳,這點,從許多關於清明的詩詞可以看出來,如,宋人吳惟信《蘇堤清明即事》:“梨花風起正清明,遊子尋春半出城。日暮笙歌收拾去,萬株楊柳屬流鶯。”

【喻柳】

柳是美好的象徵。柳葉初生,似睡眼剛展,故稱“柳眼”。李商隱《二月二日詩》:“花須柳眼各無賴,紫蝶黃蜂俱有情。”女子秀眉細長為柳葉,喻為“柳眉”。王衍詩《甘州曲》:“柳眉桃臉上勝春”。女子身腰若柳條柔軟,故稱“柳腰”。韓屋詩:“柳腰蓮臉本忘情。”晉代衛灌的書像柳葉,世稱“柳葉篆”。柳絮散落為絮綿,又稱“柳綿”。晏殊《寓意詩》:“梨花院落溶溶月,柳絮池塘淡淡風。”蘇東坡有“枝上柳絮吹又少,天涯何處無芳草”詞句。

【詠柳】

歷代詩人以柳入題,歌詠不絕。古代的《詩經》中所寫的“楊柳依依”,早已成為人們吟詠的佳句。唐以後,詠柳的詩詞名篇迭出,如“柳絮飛來片片紅,夕陽方明桃花塢”,“依依嫋嫋復青青,勾引春風無限情”等等。但是在詠柳的詩詞中,把柳樹的柔美形象描繪得最真切動人的,要數賀知章的《詠柳》:“碧玉妝成一樹高,萬條垂下綠絲絛;不知細葉誰裁出,二月春風似剪刀。”

【愛柳】

春秋時,有個柳下惠,原來不姓柳,因為很愛柳才改姓,於是,他的後代都姓柳了;東晉陶淵明,特意在堂前栽了五棵柳樹,自號“五柳先生”;北宋歐陽修曾在揚州平山溏掘土種植柳樹,人稱“歐公柳”;唐代文成公主在拉薩的大昭寺前栽植一柳樹,後人名之為“唐柳”;明末清初的蒲松齡臨泉卜居,泉邊栽柳,便自稱“柳泉居士”;清末名將左宗棠出征西北時,命令軍隊在河西走廊沿途種柳,長達數千裡,人稱“左公柳”。現代畫家豐子愷曾將屋子取名為“小柳屋”;現代史學家陳寅恪也特別愛柳,他的書房叫“寒柳堂”,其著述編為《寒柳堂集》。

【詠柳詩】

柳詩文 “春風楊柳萬千條”,柳樹在春風中吐綠綻芽,隨風起舞,搖曳生姿,極具風流,很早就贏得了國人的喜愛,成了歷代文人題頌謳歌的物件,寫下了大量的詠柳詩文。縱觀古代詩文,有關“柳”的形象比比皆是,如“章臺柳”、“灞橋柳”、“水邊柳”、“隋堤柳”、“青門柳”、“江邊柳”、“城邊柳”、“東門柳”、“亭柳”、“河柳”、“垂柳”、“新柳”、“秋柳”、“煙柳”、“風柳”、“問柳”、“柳色”、“柳絮”“楊柳曲”、“折楊柳”、“楊柳枝”、“柳枝詞”等諸多柳詩、柳賦、柳記、柳詞、柳曲,構成“柳文化”的重要內容。柳作為文學形象出現是在先秦時期,我國最早的詩歌總集《詩經·採微》有“昔我往矣,楊柳依依;今我來兮,雨雪霏霏”之句,西漢枚乘《忘憂館柳賦》是第一篇柳賦。魏晉六朝時期伴隨著詠物詩的產生,出現了以柳為題材的詠柳詩,梁簡文帝《折楊柳》則是第一篇詠柳詩。縱觀歷代詠柳詩文,則以唐賀知章的《詠柳》詩最著名、最傳神,詩曰:“碧玉妝成一樹高,萬條垂下綠絲絛。不知細葉誰裁出?二月春風似剪刀。”

作為文學作品中的“柳意象”最具象徵意義是表達“離情別意”的符號。柳色如煙,柳條曼長,猶如親友間繾綣的柔情,彷彿離人不盡的別恨,加之“柳”與“留”諧音,人們樂意把柳當做情感的寄託物和負載體,產生了“折柳贈別”和“折柳寄遠”的風俗。長期以往就把柳視為別離的代名詞,從而植根在中華民族的文化心理之中。自春秋時期產生“折柳”風俗以後,代代相傳。至魏晉南北朝時期,出現了《折柳枝》(又名《折楊柳》、《楊柳枝》)的樂府詩。《宋書·五行志》載:“晉太康末,京洛為折楊柳之歌,其曲有兵革苦辛之辭。”《唐書·樂志》也載:“樑樂府有鼓吹歌雲:‘上馬不提鞭,反拗楊柳枝,下馬吹橫笛,愁殺行客兒’。此歌辭源出北國,即鼓角橫吹《折楊柳枝》是也”。樑·簡文帝《折楊柳》就有“楊柳亂成絲,攀折上春時”的詩句。

唐代以後詩詠折柳極為興盛,如唐·王之渙《送別》有“楊柳東風樹,青青夾御河;近來攀折苦,應為別離多”詩句,孟郊《古離別》詩有“楊柳織別愁,千條萬條絲”,李白《勞勞亭》詩有“天下傷心處,勞勞送客亭。春風知別苦,不遣楊柳青”,白居易《青門柳》詩也有“為近都門多送別,長條折盡減春風”,許渾《重別》詩有“留卻一枝河畔柳,明朝猶有遠行人”,李商隱《離亭賦得折楊柳》有“為報行人休盡折,半留相送半迎歸”,施肩吾《折柳枝》有“傷見路邊楊柳春,一重摺盡一重新;今年還折去年處,不送去年離別人”;宋·韓琦《新柳》有“驛路行人東復西,等閒攀折損芳枝;有生自是無根物,忍向東風贈別離”,歐陽修《詠柳》有“長亭送客兼迎雨,費盡春條贈別離”,周邦彥《六醜》詞有“長條故意惹行客,似牽衣待話,別情無極”,明·晏鐸《詠柳》有“河橋楊柳半無枝,多為行人贈別離”,等等,不勝例舉。

學者羅宗濤先生分析古代文學作品中大量出現的以柳象徵“別離”原因時說:“我國文學作品中經常出現的植物很多,其中最重要的可能是楊柳,有人說‘中國文學作品中最常見的樹木是楊柳’,似有道理。楊柳是別離的象徵,而中國人喜聚不喜散,最怕與別人與朋友分開。但在人生旅途中,不管是生離還是死別,別離又是經常發生的,於是在我國詩歌中,別離成為最重要的主題,詩人筆下經常出現那依依的柳條,飄舞的柳絮,以及笛聲鳴咽的折楊柳曲。”正是如此。古代詩文中還出現“折柳寄遠”的亞意象符號意義。如唐·許景先《折柳篇》詩有“折芳遠寄相思曲,可惜容華難再持”,盧照鄰《折楊柳》詩有“攀折將安寄,軍中音信稀”,張九齡《折楊柳》詩有“纖纖折楊柳,持取寄情人”,張旭《柳》詩有“濯濯煙條拂地垂,城邊樓畔結春思”,南朝民歌《折楊柳歌辭》有“柳條折盡花飛盡,借問行人歸不歸”,唐彥謙《柳》詩有“春思春愁一萬枝,遠村遙岸寄相思”,等等,都是詩詠折柳寄遠的事象,藉此以表達對遠方親友的思念,祈盼早日歸來。